《朝圣》作者顧野生近照 攝影:王舒
《朝圣》的封面 攝影:王舒
第一眼看到顧野生這個名字,大部分人會認為是一個男性,恰恰相反,顧野生是一個美麗秀氣的南方姑娘,原名張文婕,一位喜歡行走漂泊的80后年輕女子。一年前為了更好地去認識西藏、了解西藏,她先后兩次前往墨脫縣支教,在那里待了兩個月。以一個窺探者的身份進入西藏,試圖逃離城市的牢獄壓抑,跟現(xiàn)代文明保持一段距離。不是匆匆而過的旅客,而是著重于一個外來人進入西藏的真實感受。
在墨脫的支教經(jīng)歷讓她有脫胎換骨的感覺。顧野生說:“我支教的地方是沒有通公路的小山村,與外界的溝通很少,學生們非常樸實可愛。每當有外面的人來到墨脫時,學生們都會興奮地圍著他們問這問那。從他們的大眼睛里可以看出對他們對外面世界的好奇和向往?!鳖櫼吧谥Ы唐陂g教授音樂,所以帶去了一把吉它,學生對這個能夠發(fā)出聲音的東西充滿了好奇。
墨脫是中國最后一個沒有正式通公路的縣城,因為沒有公路,物質(zhì)和文明的流通變得異常阻塞。當?shù)厮形锲?,從牙膏毛巾到鋼筋水泥,都是靠人力運進山。顧野生在墨脫深刻感受到交通對于當?shù)厝罕姷囊饬x,她說:“每當有汽車在墨脫出現(xiàn)時,都會引起小孩子們的歡呼聲,并跟著汽車奔跑。我問孩子們?nèi)绻撏ü妨?,你們最大的感受是什么?其中有一個學生回答‘我一直有一個愿望,希望有一輛汽車,載著爺爺奶奶出縣城。他們一輩子都沒有出過縣城,更沒有看過汽車。他們從不知道汽車是什么,長什么樣的。我想讓他們坐車,那時一件很棒的事情’”。西藏孩子的舉動常常讓顧野生詫異和感動。有人說,路通了不是件好事情,會有很多人擠進墨脫。通了公路,可能就會有了很多的欲望,會破壞像墨脫這樣為數(shù)不多的有著原始生態(tài)、最自然的地方?!暗俏覀儾荒芤驗槲覀兊暮闷嫘暮瞳C奇心而讓當?shù)氐陌傩帐芸?,我們外界的人不能體會到當?shù)厝藢τ谕返目释??!鳖櫼吧绱耸稣f自己的想法。
顧野生也向記者發(fā)出了這樣的感嘆:“墨脫的通路,一方面宣告西藏唯一不通路的縣城通車了,當?shù)乩习傩张c外界聯(lián)系容易了,可以早日的脫貧致富。另一方面,希望墨脫在與外界的接觸中,在現(xiàn)代化的進程中,良好的生態(tài)環(huán)境和文化傳統(tǒng)能夠繼續(xù)得到保留、保護和傳承。如何在發(fā)展和保護之間找到了一個平衡點,這將是墨脫要面臨的問題。”
談起《朝圣》這本書,顧野生謙虛地談到:“《朝圣》是自己寫的第一本書,由于時間短,寫的比較倉促。不在于書的內(nèi)容,主要是一種感覺。我以前主要是受人文主義教育,包含多種學術(shù)、觀點,有時候可能偏執(zhí)一方面,這本書主要是我個人對藏民族文化的一些理解。現(xiàn)在留在西藏工作生活,更方便我通過日常的工作生活來近距離地深入了解西藏,用心去看待西藏,而不是作為一名游客匆匆地游覽。通過自己了解藏民的生活后,發(fā)現(xiàn)外人對西藏存在太多的誤解,他們對西藏的詩意想象只是來自于表面的了解。”
問到顧野生在西藏的工作生活狀況,她說:“西藏有著與其它地方與眾不同的自然環(huán)境,這里的生活輕松、自然、隨意、閑舒。西藏的獨特魅力不僅僅是它的自然風光和風景,而是生活在高原的人們創(chuàng)造出的偉大而獨特的文化。文化精神的誘惑,深深地吸引著來自各地的人們找到各種理由停留下來,生活在西藏,貼近當?shù)氐纳睿谑锹a(chǎn)生了‘藏漂’一族。我曾在電視臺做了四集的‘藏漂’節(jié)目,比較與‘北漂’的區(qū)別。名字就叫《生活在高處》,通過對一系列的藏漂人物的了解采訪,來探討如何看待西藏,看待漂泊,看待這里的生活?!?
每個人的生命,都可以用不同的空間表示。顧野生的西藏之行是一次屬于自己內(nèi)心的朝圣。坐著50多個小時的火車來到拉薩,剛來時是準備游歷的,沒有想到會留下來??臻g的轉(zhuǎn)換可以體驗生活,超越了生活經(jīng)歷,她用雙腳來丈量自己的人生,每行走一步都是命運的改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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