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的僜人主要分布在林芝地區(qū)的察隅縣下察隅鎮(zhèn),人口1450余人,至今尚未經(jīng)國家進行識別并正式批準承認為一個民族,目前被稱為僜人,藏語稱“僜巴”。
僜人有自己的語言,屬緬藏語系,但沒有文字;僜人講兩種語言,分別有各自的稱謂,講達讓語的僜人自稱“達讓”,講格曼語的僜人自稱“格曼”,在察隅一些地區(qū)通用“達讓”語;僜人生產(chǎn)、生活、婚姻、信仰獨具特色;曾經(jīng)以刻木結繩,擺草棍、樹枝來記事;沒有記年月日的習慣,因而沒有記年齡和生日的習慣。
僜巴民居
僜人民居和我們見過的門巴、珞巴族民居有相似之處,但又十分獨特。房頂呈“人”字形,用長條木瓦板或僜人達讓話里叫做“阿庫”的草蓋起來的。房子為南北向,兩層。上層鋪木板人住,下層關牲畜,這點又和藏南地區(qū)的民居相似。樓上間隔分成若干小間,間數(shù)各家不同,主要看經(jīng)濟實力,但至少要有兩間。一間叫作“哈嘎”,意為客房,另一件叫作“恁”,意為內(nèi)室。房屋中間壘有爐灶,并配以爐架,用于取暖和做飯。住室每間有幾平方米,用木板間隔,每間靠走廊一邊有門,可以關鎖。住室中央的灶塘約1平方米左右,放三塊石頭作為放鍋的支架,灶的右側鋪竹席,是睡覺的地方。左側有專門懸掛衣服和被毯的橫架,室內(nèi)除了鍋碗瓢勺等生活用具外其它家具很少。這種木屋室內(nèi)無窗戶,但北側都開有門,加上木板間隙大,光線還可以,空氣也很流通。
下層高度不超過一米,作為飼養(yǎng)雞、豬等家禽家畜的場所。而房前屋后則種植一些芭蕉樹、花椒樹、竹子等經(jīng)濟類植物,并用石塊砌成一人多高的圍墻。人家除住房外一般另有倉庫,距房屋十余米遠,形似木亭,與住處保持一定距離目的是防火。
舒適的麻布裝
僜人服飾極具特色,衣服用料主要是火麻。人將成熟的真火麻或黑火麻剝皮、捶打、煮、曬等加工后取其白色纖維搓線、織成麻布。麻布吸汗、透氣、不沾身,極適宜在這種地區(qū)穿。50年代的人,男子頭上都纏著2—3米長的黑帕或白帕,帶銀耳環(huán),上身穿無袖無領短衣,下著遮羞布,多為白色或黑色,右邊佩戴砍刀,左邊是煙袋和弓箭。婦女一般都戴銀質大耳鼓,頭發(fā)卷在腦后,并插上銀質發(fā)簪。前額戴銀質抹額,頸項掛串珠或銀幣鏈,手戴銀鐲、銀戒指。上身是有花紋的、僅能遮胸的無袖衣,腰部坦露,下著筒裙,分長短兩種,長短并用,短外長內(nèi),長至腳面短至膝下,筒裙花紋多為橫條。男女多在上衣外圍一大披肩,披肩也可作被蓋使用。男女均蓄發(fā)。
用牛換媳婦和轉房妻
過去僜人的婚姻都是男方以若干條巴麥牛、豬或其他財物通過媒人向女方求婚,女方的身價從一條巴麥牛到幾十條巴麥牛不等,這是根據(jù)女方家庭經(jīng)濟狀況來決定的,結婚沒有一定的儀式。歷史上,僜人的婚姻主要是父權制下的一夫一妻制,也有相當數(shù)量的一夫多妻家庭。形成一夫多妻有兩種情況,一種是家庭富裕,為了顯示財富和名望,擴大自家的實力,買兩三個或更多的妻子;另一種是男性去世后,逝者的妻子作為遺產(chǎn)一部分由逝者同姓近親的兄弟或晚輩繼承,即轉房妻。
未婚青年男女可自由交往,甚至有性關系,但絕對禁止與已婚婦女私通;丈夫有權將妻子轉贈或出賣,妻子無權離開丈夫。
現(xiàn)在僜人家庭基本是一夫一妻制了。
獨特的炫耀財富形式
僜人通常在廚房的一面木板墻上掛滿熏得漆黑的牛頭骨,細問緣由才知道,這就是被僜人稱作巴麥牛的頭骨,僜人飼養(yǎng)的巴麥牛高大健壯,據(jù)說是從印度交換來的。巴麥牛是僜人的主要財產(chǎn),也是娶妻時給女方的主要聘禮。家里掛的巴麥牛頭骨越多,就越顯富裕,越受別人的尊敬。據(jù)說,僜人富裕戶為了夸耀富有,擴大影響,提高聲望,在積累了一定數(shù)量的牲畜和糧食時,就要舉行大型的“帝亞”活動,祈求平安,同時殺牲畜宴請遠近親友。這期間除吃肉喝酒外,還要盡情地唱,歡快地跳,通宵達旦,持續(xù)六七天。
葬俗 信仰
僜人喪葬習俗也十分獨特,人原為屈肢葬,后來實行火葬。將尸體屈肢放在高約2米的木柴堆上火化,過三四天以后從灰燼中撿出骨頭掩埋。人死后忌諱再提死者的名字,否則,認為是對死者的不敬甚至是侮辱。現(xiàn)在的人又由火葬改為土葬,用木板釘成棺埋入土中,地表沒有墳堆。僜人信鬼不信神,每遇疾病、喪葬、生育時,停止勞動幾天,舉行殺牲送鬼活動。送鬼時要請巫士,巫士沒有特殊的服飾。做法事時,口中念念有詞,手持腰刀反復作劈殺動作,有時還要昏厥幾次,象征和鬼進行激烈的搏斗。(劉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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