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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:
《西藏》--海子
西藏,一塊孤獨的石頭坐滿整個天空
沒有任何夜晚能使我沉睡
沒有任何黎明能使我醒來
一塊孤獨的石頭坐滿整個天空
他說:在這一千年里我只熱愛我自己
一塊孤獨的石頭坐滿整個天空
沒有任何淚水使我變成花朵
沒有任何國王使我變成王座
不記得是在哪里讀到這首詩了。在珠峰面前的那兩天,這句話一直縈繞在心頭。
一塊孤獨的石頭坐滿整個天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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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峰,離你再近一點
一
06年第一次去西藏,曾想過要去珠峰。因為機緣不巧,最終還是沒有去成。當時為這件事還間接地導致和大學時的男友分手,現(xiàn)在回想來有種滄海桑田之感。雖然我們至今還是很好的朋友,每每提到這件事情,他都會耿耿于懷,說,“喏,你這不也還是沒去成珠峰嘛?!?/p>
這次我終于來了。
其實去不去都無所謂,我已不再執(zhí)著于此。這幾年來,對旅行的心態(tài)日益平緩,不再急切地盼望著某個地方。冥冥自有指引,順從內(nèi)心的聲音即可。而上天會把最好的、最合適的給你。說來也奇怪,在這次的旅途中,當我不再執(zhí)著于是否能看到每座雪山的峰頂時,每次都能特別清晰地看到它們,珠穆朗瑪,希夏邦馬,安納普爾娜,道拉吉里,洛子,南迦巴瓦,貢嘎...
剛好去尼泊爾的路上會路過珠峰,我們要前去看看它。
有段時間著迷于雪山,搜集了一堆關于它們的資料,讀了不少關于它們的書。作為世界之巔的珠穆朗瑪峰,關注自然會更多了些。曾經(jīng)每天打開googleearth,身處海拔十幾米的上海,手拿著鼠標,望著海拔八八四八。放大,放大,放到最大,看清它身上的每道紋路。又把視角調(diào)低,放到大本營的位置,看它的模樣。看登山者在山頂拍的全景照片,廣闊而震撼,發(fā)現(xiàn)原來我們是生活在這個叫做地球的星球上。
這次我終于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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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
坐班車到新定日的路口,離大本營還有四個小時的路。四處打聽了一下,進去有三種方法:包四個輪子的車、坐兩個輪子的車、用兩個腿走??紤]我們一共有四個人,大家決定奢侈一把,包了一輛小皮卡。土石路,彎彎繞繞,要翻過一個山口,山口處便能望見喜馬拉雅山脈。山脈上方橫著一片濃密的白云,我們對著門票上的示意圖,卻如何也找不出哪座是馬卡魯,哪座是珠穆朗瑪,而哪座又是洛子。它們都躲在云朵里,等到最合適的時間再露出臉。
最合適的時間就是在路上。當你看到前邊一團濃密的霧突然散開,顯出淡藍的顏色,而藍色里又有個白色的影子漸漸清晰。你知道,是它,就是它--珠穆朗瑪。
我看到Venus的眼睛里有晶瑩的東西,閃呀閃。
傍晚抵達,住在絨布寺和大本營中間的帳篷里。兩邊是風化了的大山,有瓷牙咧嘴的神態(tài),和大片碎石坡。沒有綠色,卻有些些紅色低矮的植物,在海拔五千多米的地方,綻放著它們強大的生命力。偶爾有一兩只鷹飛過,又飛進云霧中。風大,天將黑未黑時,我在一塊石頭上坐下。用凍得有些麻木的手,畫下面前這塊巨大的石頭。是誰在詩里寫,“西藏,一塊孤獨的石頭坐滿整個天空”。
在睡覺之前,我和遙遙跑出帳篷,拿著手電筒對著星圖看星星。后來發(fā)現(xiàn)不用識別它們是誰,仰頭望著,就已經(jīng)足夠好了,何必去在意是什么座呢?
第二天,我第一個醒來。輕輕走出帳篷,又坐在那塊石頭上,等著另外一塊巨大的石頭。那濃密又清醒的霧,仿佛隨時都會散開。它在散開,散開。露出藍色的光,寒冷又溫柔,母性的光。有時又是白色,在最明亮耀眼處。世界的盡頭之外,是不是還有迷霧和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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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
以前看過不少帖子,關于到了珠峰大本營后徒步進山過絨布冰川到ABC(AdvancedBaseCamp)或者C1,心里癢癢的。每每見到雪山立在面前,就有一股擋不住的沖動要往上爬,直到我能力可及的地方。同行的Venus也有這個想法,我們琢磨著是否能夠有機會再靠近它一些。但到了這里四處打聽的結果是,今年管得嚴,一定得要進山證才能進去。而進山證,得到拉薩或者定日去辦。
于是我們坐“環(huán)保大巴”到大本營,正巧有一隊游客在小山坡附近喧鬧,便趁機偷偷越過兵哥哥們站崗的地方。走了一段,一條河擋住去路,該就是由絨布冰川融化而成的絨布河。攻略上說,要沿著旁邊的小山坡走,走過它才能到達冰川末端的冰塔林。
Venus走得快,三步兩步就跑到了山坡上。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抓絨衣,很快就消隱在了山巖中。我和遙遙一起,走在中間,正琢磨著怎么過河,發(fā)現(xiàn)兵哥哥已經(jīng)追上了在最后的yoyo,并向我們喊著些什么。計劃在預料之中夭折,我們便在絨布河邊坐著。見不到冰川,那就用雙手觸一下它化成水后的流動吧。沒過一會兒,Venus也回來了。
我們悻悻而歸。
在回去的路上,漫漫盤山路中,望著身后漸行漸遠的喜馬拉雅,我暗暗地想,“珠峰,下次還要來看你,從南坡,與你更親近”。當時只是一個沒有期限的美好愿望,沒想到兩個月后,就真的跑了過去。
命運是個很有意思的東西,聽著它,追隨著它。大步向前走下去。
絨布河邊的孩子們
這是離珠峰最近的一所小學。
我們路過它的時候,剛好是周日下午。孩子們已返回學校,在絨布河邊玩耍。挖坑,筑壩,小小的水利工程,不亦樂乎。
童年的游戲,無論在哪里,只要是天然的、野生的,大多都是類似的吧。而那種單純的快樂,更是相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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