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藏米林“千年藥州文化，神奇珞巴傳說”

一、珞巴族始祖阿巴達尼的傳說

阿巴達尼(生卒年不詳),亦稱作阿布尼達或阿布尼波。珞巴族各部落傳說中的始祖。西藏米林縣博嘎爾部落的傳說認為:天父和地母結(jié)合后,生子金東,金東又生子?xùn)|日,東日生兩子日尼、日洛,即阿巴達尼和阿巴達洛。阿巴達尼即為珞巴族祖先,阿巴達洛為藏族祖先?！鞍汀币鉃楦赣H、祖先,“達尼”為名。原來住在西藏工布等地,后來遷地米林。阿巴達尼共有三個兒子,當(dāng)他們長大成家后,阿巴達尼要求孩子們獨立生活,于是兒子們帶著自己的家眷來到了帕倉邦嘎(位于現(xiàn)米林鎮(zhèn)比定村)。他們在帕倉邦嘎立了一塊石頭作標(biāo)記,因為從那里開始就要遠離他們的故鄉(xiāng)了。這塊大石頭口叫“公覺嘎瑪邦波”,直到現(xiàn)在還巍然屹立在那里呢。他們成家后分別向外遷移,形成不同的部落。長子當(dāng)邦率子邦蒙和邦姆向西南方遷移,到達今天的德根地區(qū),其后裔即德根部落人;次子當(dāng)堅攜其子堅洛、堅博沿雅魯藏布江往東,到達墨脫等地,其子孫就是巴達姆、民榮等部落人;第三子當(dāng)日率子日古、日楊居住在納玉山溝,傳至當(dāng)波和嘎爾波時,南遷至馬尼崗及其以南地方,其后裔即今博嘎爾、棱波和邦波等部落人。阿巴達尼的傳說相當(dāng)廣泛,在珞巴族的迦龍、崩尼、崩如、蘇龍等部落,都有講述阿巴尼是其始祖的傳說。

二、阿巴達尼三兄弟的故事

天父地母結(jié)合后,生了許多孩子,其中有阿巴達基、阿巴達尼和阿巴達洛。阿巴達洛自小喜歡念經(jīng),不吃老鼠、蟲子,也不殺生,一心行善,膝下有兩個兒子,一個名叫洛馬,另一個叫洛巴克。

阿巴達基和阿巴達尼不聽阿巴達洛的勸告,繼續(xù)殺生,有一天,他們兄弟倆上山套老鼠,阿巴達尼背了許多回來,但阿巴達基一個也沒有背回來。阿巴達尼驚奇地問:“哥哥,咱們一起下套,為什么我收那么多,你卻一個也沒有?”阿巴達基回答說:“老弟,你可千萬不要給別人說,我把老鼠生吃了,味道可好了,又香又甜啊!”阿巴達尼見哥哥吃生老鼠肉,十分擔(dān)憂,便勸他回家。但阿巴達基不聽勸告,繼續(xù)呆在山上。阿巴達尼見哥哥吃生老鼠肉,又不愿回家,越發(fā)放心不下。他只好假裝回家,繞了一圈后,又悄悄回到原來的地方,偷偷的看哥哥留在山上干什么。他觀看了半天,發(fā)現(xiàn)哥哥在地上睡著了,身上逐漸長出帶斑紋的毛。阿巴達尼看了,十分疑慮,坐在旁邊發(fā)呆。當(dāng)阿巴達基突然醒來時,發(fā)現(xiàn)阿巴達尼在身邊,便對他說:“弟弟,我身上雖然長了毛,但我們還是兄弟。請你千萬不要跟人別人說。今后如果我害你,你就用箭射我的心,如果你害我,我就咬你的脖子?！卑瓦_尼聽了哥哥的話后,覺得他不再是人,快要變成老虎了,只好怏怏回家。阿巴達尼回到家里,心里總是惦記著哥哥。第二天一早,他又上山去了,來到哥哥休息的地方,他發(fā)現(xiàn)阿巴達基已睡在樹洞里變成一只老虎。

第三天,阿巴達尼上山去,見到阿巴達基變成的那只老虎已經(jīng)走了,只留下一串腳印。由于老虎是由阿巴達基變成的,所以直到今天,珞巴人每講到老虎時,都不敢直稱他為老虎,而是叫他為哥哥,以免被他傷害。

三、阿巴達尼和阿巴金納

祖先阿巴達尼和魔鬼阿巴金納是死對頭,都想害死對方。一天,同時來到河邊打魚。各自打的魚放在各自的魚簍里,到準(zhǔn)備吃的時候,就將魚放在各自的竹筒里,放在同一個火灶上去燒。魔鬼阿巴金納事先藏了一顆毒藥在身上,趁阿巴達尼不在意的時候,把毒藥放在了他的竹筒里。這事被聰明的阿巴達尼知道了,他從懷里又掏出一個葫蘆,從里面放出一群山鼠,又呼喚大風(fēng)刮起一陣泥沙,讓蜂兒在阿巴金納眼前飛舞,使阿巴金納只顧躲山鼠,遮泥沙,摸屁股,揉眼睛,阿巴達尼則趁機將竹筒換了。毒魚被阿巴金納吃下去了,一聲大叫,倒在地上死了。這篇神話,不僅表現(xiàn)了珞巴族的善惡觀念和正義精神,也佐證了他們的食魚習(xí)俗。

四、糧食種子的來歷

有一次,阿巴達尼攜帶弓箭,出了巴嘎山谷,要到帕宗邦嘎去打獵。他剛走到那里,就見到一只興阿鳥站在水邊,他彎弓射箭,射中了那只鳥。阿巴達尼把鳥的肚子扒開后,見肚子里有許多雞爪谷、稻谷和玉米種子。他就把這些種子帶回家里,交給了他的兒子阿多東布和阿多嘎布,哥倆將種子帶到了珞瑜。從那以后,珞瑜才有了莊稼。

在珞巴族部落中,還流傳著豬救母子再傳子孫的神話。故事說,在渺遠的古代,祖先阿巴達尼和他的妻子冬尼海依及兒子遭到惡鬼格波倫布的陷害,幸遇一頭母豬拯救了他們,才使他們得以子孫繁衍,有了今天的珞巴族。另一則神話說,人們種植糧食所用的谷種,最初是由豬奶奶給送來的。

五、猴子的屁股為什么是紅的?

猴子的屁股本來不是紅的。

有一天,達尼穿著一身紅袍子來到森林里,遇到了一群猴子。

猴子問:“達尼,你身上為什么是紅的?多漂亮呀!”

達尼十分認真地說:“我坐在空心樹里,請別人來燒火,所以變成紅的了。”猴子說:“真好看!你也幫我們弄一下行嗎?”

達尼答應(yīng)了猴子們的請求,把它們領(lǐng)到森林深處,讓它們都鉆進一顆顆空心樹里,然后將空心樹點著了火。猴子們被燒得“哇哇”亂叫,求達尼把它們放出來。達尼根本不理睬,仍舊燒個不停。等了一會兒,達尼從空心樹里放出了一公一母兩只小猴子,但屁股已被燒紅了,所以從那以后,猴子的屁股就變成紅的了。

六、麥冬海依

天的女兒麥冬海依經(jīng)常在天河里洗澡游玩,這一天,她洗完澡,坐在河岸上休息。忽然感到有些口干舌燥,就捧起天河里的水喝了幾口。從那以后,不知怎么的,麥冬海依的肚子漸漸地大了起來。不知過了多少日子,麥冬海依生下了一個男孩。

孩子長大成人以后,母親對兒子說“我們結(jié)婚吧!”兒子聽了母親的話,十分驚訝,就對母親說“你是我的母親,我怎么做你的丈夫呢?”麥冬海依堅持要和自己的兒子結(jié)婚。兒子只好離開天上,逃到了大地上的森林里。麥冬海依緊追不舍,也來到森林里,硬要兒子和他結(jié)婚。兒子沒有辦法,只好答應(yīng)了母親的要求,過后,麥冬海依和兒子都很害羞,從此再也不肯走出森林,只好像猴子那樣生活著。

七、開天辟地的神話

最初,天和地是連在一起的,混沌一團,后來,天從中間凸了起來,地漸漸凹了下去,但天的周圍還是與地連在一起。天和地結(jié)了婚,不久大地生了九個太陽,有七個太陽兄弟住在天和地相連的金日冬日那個地方,那里有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石柱,大地上的水都匯集到了大石柱那里。七個太陽把大石柱曬得火燙火燙的,凡是流到哪里的水,立刻被銬干了,所以,大地上的水才不至于倒流回去,泛濫成災(zāi)。

另外兩個太陽就住在天父的懷抱里,像天父的兩只眼睛一樣,整天看著大地母親。有一次,太陽的同胞動物和蟲子們在摘桃子。蟲子窮究底烏帶著自己的孩子也和大伙兒一起摘桃子。誰知,住在天上的太陽把它的孩子曬死了。窮究底烏大怒,拔出剪就朝著那個太陽射去,一箭射穿了她的眼睛。這個太陽再也不能發(fā)出光芒來了,眼睫毛落到了大地上,就變成了雞。

從此,天父的懷抱里只剩下了一個放著光芒的太陽。

八、猴子變?nèi)说纳裨?/p>

起初有兩種猴子,一種是白毛長尾巴的,一種是紅毛短尾巴的。

有一天,紅毛短尾巴的猴子們跑到了一座山上,把自己身上的毛都拔了下來,放到了一塊大巖石上,然后,拿來一塊石頭使勁地敲,結(jié)果敲出火來了。有了火,這些短尾巴的猴子就把弄來的食物燒熟了吃,再也不吃生冷的食物了。

從此,這些短尾巴的猴子身上不再長毛了,變成了人。起初,人還有點尾巴,但是越來越短,到后來就一點尾巴也不剩了。

九、三頭神牛

大地母生了三頭神牛,老大叫普蘇索布,是火神牛,老二叫拉瑪索布,是鐵神牛,老三叫鐵仁索布,是土神牛。三兄弟性格不同,彼此不合,有一次,老大普蘇索布和老二拉瑪索布搏斗了起來,普蘇索布把拉瑪索布吞到了肚子里去,拉瑪索布死后的貓變成了樹木和百草,骨頭變成了石頭和三脈,血液變成了河流,內(nèi)臟變成了各種動物。

十、狗和野豬的故事

傳說中珞巴族祖先阿巴達尼的兒子?xùn)|布的女兒和貓頭鷹結(jié)婚,舉行了盛大的青牛宴,請來了天上飛的,地上跑的所有動物。宴會上的東西太少了,狗和野豬沒能吃上,野豬生氣地跑了,狗以為野豬嘴里咬了好吃的東西,就在后面追。因此直到現(xiàn)在,狗和野豬仍然矛盾很深。

十一、勇士與雕

阿巴達尼的后代美牛部落,有兩位勇士,一個叫普公布冬,一個叫普公統(tǒng)吉,他們是兄弟倆。兄弟倆力氣很大,十分勇敢,又是一對好獵手,人們有什么難事都要找他們幫助。

美牛這個地方有兩只老雕,一只老公雕,一只老母雕,是夫婦倆。他們住在大河畔一座高山懸崖絕壁的巖洞里。這兩只老雕經(jīng)常下到地面上,傷害人類和牲畜,還經(jīng)常偷竊人家的刀子、珠子等東西。這里的人們對它們實在沒有辦法,便請求普公布冬和普公統(tǒng)吉這兩位勇士為民除害。

普公布冬和普公統(tǒng)吉接受了人民的請求,商量著辦法,決定鏟除這兩個壞家伙。

一天,普公布冬和普公統(tǒng)吉兄弟倆,帶上了他們的長弓和毒箭,來到了大河畔的高山懸崖絕壁腳下,豎起了一個巨大的木梯,兄弟倆攀到了老雕居住的巖洞里。老雕夫婦不在,只有兩只小雕在窩巢里叼食人肉。普公布冬和普公統(tǒng)吉一個人守在嚴洞口,一個藏了起來,等待老雕回來。

老公雕叼著一個人,從遠遠的地方回來了。兄弟倆對準(zhǔn)老雕一箭射了過去,老公雕“撲通”一聲從半空中摔到了大河里淹死了。不一會兒,老母雕從遠處的山頂飛回來了,嘴里還叼著一頭野豬。他飛到窩邊,看見一個木梯子立在那里,知道有人來了,立刻丟掉銜著的野豬,猛地撲向木梯,想要推到木梯。普公布冬和普公統(tǒng)吉也一起撲了上去,和老母雕搏斗起來,普公布冬和普公統(tǒng)吉兄弟倆拔出毒箭,射死了老母雕,把它的尸體丟到大河里去了。

兄弟倆讓兩只小雕把巖洞里的刀子、珠子等貴重的東西,還有各種肉類都搬了下來,堆放在河邊。兄弟倆召來了美牛的人,把肉食分給大家,把刀子、珠子還給了失主。兄弟倆騎著小雕飛到了河對岸。從此,美牛地方的人和牲畜又興旺起來了。

十二、貝布賓鳥追白馬

阿巴達尼的后代阿多嘎布有兩個兒子,一個叫貝布賓鳥,一個叫貝布約鳥,兩人都是好獵手。

約鳥生病多年,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。一天早上,有一匹白馬跑到他們的田園里,剛好被賓鳥碰上了。賓鳥雖然常上山打獵,可就是不認識馬,他還以為是一頭什么野獸呢,正要捕捉,不料白馬受到驚嚇,狂奔而逃。賓鳥趕忙跑回屋子里,取下弓箭,帶上干糧袋,并塞了幾塊生姜,又放開獵狗去追。

白馬一直向北方逃去,賓鳥一路追趕。白馬翻過了東拉山,跑到了南伊溝一家院子里,賓鳥也緊跟著追了進來。

院子里走出來一位姑娘,她告訴賓鳥說,那不是野獸,是她家養(yǎng)的一匹白馬。姑娘熱情地招待了賓鳥,令賓鳥十感動,就把隨身帶來的大米、姜片、染料草等送給那位姑娘。姑娘也取來了一塊鹽巴及別的珍貴禮物回贈給賓鳥。

賓鳥背著禮物,拿著鹽巴,又回到了珞瑜。

賓鳥把鹽巴分給了約鳥一塊。約鳥吃了,病好了,身體很快健壯了起來。

約鳥問賓鳥:“你去的那地方怎么樣?”賓鳥說:“那是個富饒的地方,那里的人和咱們一樣善良,待我像親兄弟一樣?！睆哪且院?他們兄弟就經(jīng)常朝著北方,翻過東拉山,到有白馬的地方去做客。

相傳,珞巴族和藏族人民之間的交換就這樣開始了。

十三、魚頭上為什么有箭骨

魚和星星都認為自己的數(shù)量最多,力量最大,經(jīng)常為此爭吵,互不服氣。

有一天,它們又碰在了一起,自夸不休,爭了許久,也沒有結(jié)果。因此彼此都壓不倒對方,心里都很不愉快。為了一決輸贏,它們想了一個比賽的辦法:商定一個時間,魚和星星都一起出來,各自清點對方的數(shù)目,就知道誰多誰少了。星星老實,按講好的規(guī)則,到指定的那一天,天一黑就全部出來了。魚一下看清了星星的數(shù)量,但它們很狡猾,沒有一起出來,而是大河那里出一批,小溪這里出一群,且不停地游動,使星星怎么也數(shù)不清,只好認可魚報的數(shù)字,結(jié)果魚的數(shù)量比星星的數(shù)量多了許多。魚在比賽中取得了勝利。

魚的狡猾激怒了星星,它們張開弓,一起朝魚射箭。由于星星實際上比魚多,所以魚都負了傷。

現(xiàn)在,每條魚的頭上都有一塊箭頭一樣的骨頭,就是當(dāng)年中的箭。

十四、珞巴族阿賓肯日造弓箭

天父和地母的子孫有個叫阿賓肯日。他是個優(yōu)秀獵人,力氣很大,技術(shù)高明,經(jīng)常打到野獸。他家里墻上掛滿了獸皮,地上鋪滿了獸皮,架上擺滿了獸肉,壁上排滿了獸骨;他上戴的是獸皮帽,身上穿的是獸皮衣,腳上套的是獸皮靴。打了多年獵,他從來沒有被野獸傷害過。但那個時候,獵人打獵用的武器是木棍、石頭等。他們拿著這些武器,圍在野獸的身邊跟野獸搏斗,常常被虎、豹狼、野豬等咬傷,甚至吃掉。為了求得安全,多打禽獸,他們打獵前祭祀獸神貢波茶布,打獵后祭祀畜神東欠永布,但還是不行?？吹竭@種情況,阿賓肯日總想找到一個安全打獵的辦法。

有一天,阿賓肯日在竹林里休息,忽然看到一只老鼠跑出來,咬斷一根大竹子后走了。過了一會,從天上飛下一只夾嘴的鳥兒,用嘴巴把倒在地上的大竹子啄成兩半,然后飛掉了。不久,又從竹梢上跳下一只猴子,把已經(jīng)啄開成兩半的竹子,劈成一根根的竹條,再跳到竹子上去了。阿賓肯日站在竹條面前,七想八想,想出了個點子。他抱著竹條回家去,把一根大的彎成月牙形,用繩子繃好;再把一些小的磨尖一頭,在另一頭插些羽毛。這樣,做成了弓箭。他用弓箭去射擊,把老遠的野獸射倒了,把站在高樹上的鳥兒也射落了,非常高興。于是,他告訴獵人們,個個制弓箭,人人用弓箭射擊禽獸。從此,獵人打到得的禽獸更多了,又更安全了。

獸神貢波茶布和畜神東欠久布看見獵人用弓箭打獵,每次都滿載回家,大為惱火。有一次,貢波茶布對東欠久布說:“阿賓肯日發(fā)明弓箭后,人們不太求我們了。這樣下去,我們還有什么權(quán)力呢?”他們商量,要害阿賓肯日。 阿賓肯日帶著弓箭,到山上去打獵。這時,貢波茶布讓一只白野豬出來。這只野豬,是阿賓肯日的祖母、天父地母的小兒子,也就是他的祖父阿巴達尼的一個妻子,它那天正等著好久沒有來過的阿巴達尼,見貢波茶布要它到外面走走,它就答應(yīng)了,正遇到了阿賓肯日。阿賓肯日不認識它,滿心高興對準(zhǔn)它就是一箭,把它射死了;再割下它的腦袋,掛在胸前,又背起它的軀體,往家里走。白野豬的兩顆虎牙足足有四指長,叫人看了害怕。阿賓肯日得意洋洋地走著,但白野豬的靈魂十分恨他。他走到半路上,掛職白野豬頭的繩子突然叫了,頭掉下來,虎牙刺在他的腿上。他的腿折斷了,鮮血直流?；锇閭儼阉У郊依?一會兒他就死了。阿賓肯日臨死時,對家里人說:“我死后,請把阿岡木德貝草、索郭懂木多草和生姜放在我的墳?zāi)股?免得其它神鬼來害我?！奔依锶舜饝?yīng)了。以后,人們也用這些東西祭他。

十五、人為什么會死

人原先不會死亡。但太陽和月亮的孩子經(jīng)常夭折,每當(dāng)死去孩子時,太陽滿臉憂傷,啼哭不已,天上就布滿黑云,下起雨來。對太陽常死孩子,人們十分高興,因為他們不死去陽光就會非常強烈,把人烤死。有次,太陽想:“我死了孩子憂傷時,人們不僅不同情,反而歡喜,太不應(yīng)該了!我得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同情心?！庇谑?她對丈夫月亮說:“你每晚把臉遮住一點,我就假裝痛哭,說你得了重病快死了;到你完全遮住臉時,我就哭喊你死掉了。看人們怎么樣?”月亮答應(yīng)了。每晚遮一點臉時,到第十五日臉全部遮住了。人們見月亮死去,也沒有一個哭的。太陽看到人們這種態(tài)度,很不滿

意。后來,太陽的一個兒子又死了,她痛哭不已。

這時,有個人把狗的四腳綁住,用布包起來,放在屋角的竹筐里,然后痛哭起來,揚言家里死了人。太陽聽見后,感到奇怪,即派一只鳥下凡,察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死了。鳥飛到那個人家里,轉(zhuǎn)了一圈,沒有看到有人死亡,回去報告了太陽。太陽不相信,又派蛇下去調(diào)查。蛇在那個人家里溜來溜去,也沒發(fā)現(xiàn)死人。太陽還是懷疑,接連派母雞、豬、蒼蠅、蜜蜂等下凡了解,它們都回報說人沒有死的。最后,太陽派大黃蜂下去,它仔仔細細地觀察,看見屋角的竹筐路有個布包,即在布包上鉆了個洞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綁著只狗;就扯下一點狗毛,帶給太陽看,說人是為了狗痛哭。太陽知道人在騙她,更加惱火。不久,太陽又死了一個孩子。她十分傷心,想到人們對她進行欺騙,就把孩子的尸體仍下地去,變成一只死鹿。一群獵人外出打獵,看見一只鹿死在山野里,即帶回家去吃。剛吃完,就統(tǒng)統(tǒng)死了。 從此,人開始有了死亡。

十六、麥東和石金

珞巴族群眾中流傳的神話故事《麥冬和石金》講的是天(珞巴族稱為麥冬)和地(珞巴族稱為“石金”)結(jié)婚生子的事。相傳很久以前,天是空空的,什么也沒有。地是禿禿的,什么也沒有。麥冬和石金商量:“天地這樣空,僅我們兩個人,人類怎么繁衍生息,咱們結(jié)婚吧!”石金接受了麥冬的請求結(jié)婚了。

婚配不久石金懷上了小孩,但孩子沒生下來就死了。石金生小孩時流出的血水變成了雨,灑在大地上就出現(xiàn)了各種植物。經(jīng)過漫長的歲月,動物也出現(xiàn)了。但大地總是經(jīng)常震動塌方,狂風(fēng)亂刮。麥冬對妻子說:“你死了孩子,為什么不悲痛呢?你悲痛了、哀悼了,孩子就再也不會死,大地也會安寧了?！笔鹇犃他湺膭窀?就悲痛了。以后石金又生了一個小孩,取名金冬;金冬生了孩子叫冬日;冬日又生了兩個,一個叫日尼,一個叫日洛。按珞巴族的習(xí)慣稱呼一般稱為達尼和達洛。達尼為哥哥是珞巴族的祖先。達洛為弟弟,是藏族的祖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