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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上海第七批援藏干部湯礪鋒:珠峰背后 發(fā)現(xiàn)世界最美山谷

        2016年01月14日 11:34    來源:援藏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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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第一次聽到嘎瑪溝這個名字,是進藏的第2天,一個在西藏工作了30多年的老西藏,對我說,礪鋒,你應該去一次嘎瑪溝,去拍拍這個珠峰后花園,養(yǎng)在深閨無人識,我已經在西藏工作三十多年了,還沒有去過,但是值得一去。

        一個溝,憑什么被稱之為珠峰后花園呢?一個溝,為什么被稱之為世界十大徒步線路呢?一個溝,為什么從來沒有影像資料流傳,網(wǎng)絡上甚至連圖片都很少?帶著這些疑問,終于在2014年的5月,作為上海文化與旅游援藏重要項目《魅力日喀則——后藏》系列紀錄片,我們開始了嘎瑪溝之旅,這也是首次運用4k超高清和無人機航拍,全程記錄嘎瑪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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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聽說我們要去拍嘎瑪溝,曾經八次登頂珠峰的丹增主動要做我們的向導,丹增說,他是日喀則人,希望能把如此美麗的景色介紹給全世界的人,讓大家知道,日喀則不僅有世界第三極的珠峰,還有溫暖濕潤的亞熱帶森林。我當時很是不解,一個溝能有那么令人向往嗎?我問丹增,嘎瑪溝與雅魯藏布江大峽谷相比如何?人家可是大峽谷啊?嘎瑪溝再美,也只是一個溝啊。丹增看看我,笑著說,等穿越結束的時候,我會告訴你的。

        第一天的行程就給我們一個下馬威,要徒步翻過海拔5000米的雪山,由于冬天的雪還沒有融化,齊腰深的大雪覆蓋了整個山,根本無法判斷哪里是路,哪里是懸崖,我們只能跟著牦牛隊的腳步,讓牦牛先踏出一條路出來,再深一腳淺一腳的緩慢前進。經過10個多小時的徒步前進,所有的人都快筋疲力盡了,丹增站在一塊巨大的巖石上,跟我們欣喜地說,今晚的宿營地快到了,我們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,眼前除了一片碧藍的湖面,就是漫天的雪地。在疑惑中,我們繼續(xù)走了不到500米,一轉身,就看到了有一片草地,唯獨這里沒有雪,先期抵達的牦牛隊已經圍成一圈,剛剛搭好的帳篷也開始炊煙裊裊了,遠處的夕陽雖然開始西斜,但仍然散發(fā)出高原上獨特的倔強的刺眼光芒,照在雪山上,似乎給雄偉的雪山批上了一套金黃色的鎧甲,守護著亙古不變的雪域高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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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在第二天的晨曦中,我們繼續(xù)開始前行,翻過小烏拉山埡口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這里竟然有著傳說中的西藏古長城,甚至在一個拐角,我還發(fā)現(xiàn)了銹跡斑斑的長矛頭,伴隨著獵獵的經幡風聲,彷佛在訴說著古戰(zhàn)場上的殘酷和壯烈。陪同我們一起的牦牛工普次看到我對這古長城很感興趣,灌了一口自釀的青稞酒,用并不流利的漢語對我說,當年他的祖先就在這里跟清軍一起抗擊過廓爾喀人,當年廓爾喀人順著陳塘一直打到薩基塘,在這個埡口的地方被阻擊。說完之后,普次又喝了一口青稞酒,奮力爬到埡口的最高處,像變魔術般一樣,從胸間拿出一條潔白的哈達,系在一塊大石頭上,嘴里念念有詞,仿佛在跟自己的先輩訴說著什么,久久不愿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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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穿過埡口,向導丹增告訴我: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,我們就要從海拔5400米一直下降到海拔2000米的陳塘鎮(zhèn),沿途我們可以看到暖濕氣流順著巨大的山谷一路上行,止步于這個海拔并不算很高的埡口。”正說著,丹增指著埡口上空說:“你看,翻滾的云只能在這里不停的掙扎,無法再前進一步,這里的海拔還不到6000米,為什么這些云就這么聽話,不越雷池一步呢,這到現(xiàn)在都是一個謎?!?/p>

        海拔的變化,在嘎瑪溝絕不是均勻的,等我們繞過最后一塊巨石,突然間眼前就豁然開朗,出現(xiàn)了巨大的平地,大到讓人瞠目結舌,平的讓人懷疑我們還在嘎瑪溝。在這片平地上,散發(fā)出一種獨特的中草藥味道,我正在疑惑,牦牛工普次已經折下幾根小枝條,一根含在嘴里嚼起來,另外幾根給了我們。這個時候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我們身處的是一大片野生紅景天灌木叢,紅景天的獨特味道讓疲憊不堪的我們?yōu)橹徽?。然后更讓我們震撼的是,穿過紅景天灌木叢,腳下竟然沒有路了,只看到對面的河谷在我們腳下近千米,嘎瑪藏布奔騰的江水沖擊著一切阻擋著它的東西,發(fā)出咆哮聲,在嘎瑪藏布的上方,是漫山遍野的杜鵑花,在垂直高度超過千米的山坡上,杜鵑花從山腳下開始次第開放,最上面的還在含苞待放,山腳下的已經開的肆意爛漫,彷佛用花語告訴人們,時間就是如此的立體,我立在絕壁前,竟然發(fā)現(xiàn)沒有什么語言可以表達此刻被震撼的心靈,久久不能言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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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同行的攝像師們已經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,不停的拍攝這美妙的景色,我們用牦牛馱進來的航拍飛行器也被組裝完畢,準備拍攝這連綿幾公里,高達千米的杜鵑花卷。也不知道是海拔的原因還是注定我們無緣空中紀錄,航拍飛行器剛升空幾十米,還沒有來得及做任何動作,電池就開始報警,接連換了三塊電池都是如此,我們只能無奈地放棄航拍,倒是4k攝像師樂此不疲,似乎沒有一點高原反應了。

        下山,我們手腳并用,幾乎垂直地走到了嘎瑪藏布河谷,才發(fā)現(xiàn)杜鵑花,不,應該叫杜鵑樹,是如此壯觀,和我們平常見到的杜鵑花不一樣,這里的每一棵杜鵑都高達5米以上,花開的如此茂盛,稍微離得遠一點,就只能看到滿樹的紅色,像燃燒的巨大火把,偶爾有風吹過來,幾片綠色的葉子搖搖晃晃地從花叢中鉆出來,才提醒我們,這是一棵杜鵑樹。

        再回頭的時候,才發(fā)現(xiàn)我們剛剛下來的地方已經被云籠罩,而此刻,我也開始明白為什么英國探險家霍華·巴瑞先生將嘎瑪溝稱之為“世界上最美麗的山谷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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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連續(xù)走了三天,每天長達10個小時的徒步,讓攝制組所有的人都接近了崩潰的邊緣,隊伍也拉的越來越長。為了拍攝一個鏡頭,攝制組甚至要爬半個小時的山取景,再不斷地根據(jù)景別更換鏡頭,補光,力求讓每一個鏡頭淋漓盡致地表達嘎瑪溝的美。

        伴隨著嘎瑪藏布(藏布:藏語中江的意思)兇猛的咆哮聲,我們慢慢進入了亞熱帶森林,走進了我們第四天的宿營地,薩基塘。薩基塘,傳說中,是因為修建薩迦寺等木頭都是從這里取材而得名。我們的宿營地邊上就有一個廢棄的石頭房子。牦牛工普次不愿意跟我們一起住在帳篷里,一頭鉆進了石頭房子,像變魔術般,迅速搭起了火堆,煮起了酥油茶,濃郁的奶香吸引了我們也鉆進了房子。普次邊煮茶邊說,這個石頭房子原來就是伐木工人的住所,薩基塘再往下走一點,就可以看到巨大的柏樹,每一棵柏樹都是幾個人合抱粗的,而且特別神奇的地方,伐木工人知道哪棵樹可以被砍伐送去薩迦寺,因為幾乎最大最直的樹,它的樹頂都是歪的,而且一定是向著薩迦寺方向的,好似向薩迦寺致敬。

        在這里可以同時看到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瑪峰,第四高峰洛子峰和第五高峰馬卡魯峰的壯麗景觀。蔚藍的蒼彎下,雪峰格外醒目,美麗的旗云景觀猶如平視。由于角度、距離的差異,珠穆朗瑪峰顯得秀美、洛子峰顯得嬌柔,而馬卡魯峰則壯麗異常。

        正陶醉在取景框里的美景,我們的攝像鏡頭里突然闖入了兩個夏爾巴人,這也是我們徒步嘎瑪溝之后第一次遇到我們團隊之外的人。經過普次的翻譯,我們又都發(fā)出了嘖嘖之聲,從心里由衷地佩服這些夏爾巴人,原來這些夏爾巴人是今天上午從我們兩天前出發(fā)的地方出發(fā),明天就要到達我們的目的地,陳塘鎮(zhèn)。我們計劃五天的行程,他們兩天不到的時間就可以完成穿越。傳說中,七八百年前,一支黨項人的部落流落到嘎瑪溝附近,變成了現(xiàn)在的夏爾巴人。夏爾巴人的孩子從脫離襁褓和大人的脊背開始,就要學著獨立行走,一天走個幾十公里,是家常便飯的事情。這里的山極其陡峭,若沒有一雙堅韌的腳板,是很難在這里長期生活的。夏爾巴人背夫是喜馬拉雅地區(qū)的一道獨特人文景觀。

        越往下走,越來越覺得暖和,空氣中的濕度也增大很多,雖然沒有高原反應了,但是整個攝制組的體力都到了極限,行進的速度也越來越慢,平常很少運動的我,整個右腿都無法彎曲,只能用登山杖蹣跚著前進。雖然走得很慢,攝制組對美景的拍攝卻一刻都沒有放松。在經過沼澤的時候,樹與巖石合體生長,有的樹將石頭包裹起來,有的石頭上長了兩棵連體樹,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柬埔寨的暹粒,甚至還有粗達幾個人合抱的朽木倒在地上,被各種不知名的藤蔓纏繞著,青苔則模糊了沼澤與樹木之間的距離,陽光從樹葉的間隙中射進來,在原始森林深處的霧靄中,劈開一道道光痕,彷佛在提醒這片森林,它才是萬物之主。與此同時,森林里還有悉悉簌簌的聲音,伴隨著樹葉的晃動,讓人立在枯葉上,感覺時間在這里已經凝固,彷佛千百年來就是這樣,也將這樣下去。

        在快接近陳塘鎮(zhèn)的地方,我們的航拍飛行器終于能夠順利飛行,在嘎瑪藏布與朋曲河交匯處,我們的航拍設備貼水飛行,再極速爬升,越過參天大樹,向世人展示這個長度達55公里,寬度接近8公里的嘎瑪河谷是如何的壯麗。

        等到航拍飛行器收工的時候,我突然發(fā)現(xiàn)幾天前就關機的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機了,而且竟然有一格信號,這個消息讓攝制組所有人都興奮不已,與世隔絕五天的我們終于重回人間。然后從接收到信號的地方,走到陳塘鎮(zhèn)到時候,我們仍然用了整整五個小時。到達小鎮(zhèn)的那一刻,攝制組的女編導忍不住眼淚,又哭又笑,盡情發(fā)泄著這幾天的情緒,其他的人也都擁抱在一起,歡慶這一刻。

        那天晚上,向導丹增在陳塘鎮(zhèn)用竹管喝著雞爪谷酒,用微醺的眼神看著我:“湯老師,出發(fā)前,你問我,為什么嘎瑪溝被稱之為世界最美十大徒步線路,您現(xiàn)在應該知道了吧?”,現(xiàn)在,我再回答您第二個問題,為什么面積超過400平米公里的如此雄偉的峽谷被稱之為一條溝,那是因為這里的原住民天天見聳入云端的雪山,看奔騰激蕩的江水,豪邁的已經不在乎這些,所以壯麗的嘎瑪大峽谷也就被叫做嘎瑪溝了。

        離開嘎瑪溝已經一年多了,也去過很多風景如畫的地方,卻很少有地方像嘎瑪溝一樣,在不經意間,就會時常闖進我的夢中,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,五彩繽紛的杜鵑花,飛流直下的瀑布,奔騰不息的嘎瑪藏布,豐富多彩的飛鳥——最憶嘎瑪溝。(本文選自《我的西藏故事》投稿)

        責任編輯:程利娜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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